写给监考老师的调情诗

今日惊蛰

２００４年６月７日，不记得是周几了，只记得天气异常的闷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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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分配的考场是一所老旧的市立中学，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墙虎，有些
! r" b: x6 |: G# `7 u甚至透过打开的窗子伸进来，由窗台耷拉到地上，茂密的树叶成了蚊虫们的庇护
所，它们肆无忌惮的闯进来，伺机寻找着可以下嘴的目标。

3 g- j2 ]0 P, l5 x$ b1 m5 s& w7 x空调是不可能有的，只有头顶嘎吱作响的电风扇，有气无力的旋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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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6 {9 u' F- z: v8 ~( {' P2 {2 Q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，两只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，幻想着这摇摇欲坠的电
风扇什么时候掉下来，落在前排考生的脑袋上，引发一起血案。

" f# Z8 ~  s: ^4 b, i" R) q* r) Q) t然而，这电风扇却是老而弥坚，我幻想的血案始终没有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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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~& n1 Z$ x# Y4 S此时，距离第一个科目语文考试结束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。早在十分钟以
% z0 C0 P6 |9 F/ R前，我就已经完成了前面所有的题目，只剩下最后的作文了。
# h/ B+ X/ y7 W, C- Q! \3 e
+ z7 m! {! {& A我一只手托着腮，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试卷，一筹莫展。

作文题目实在有些坑爹：

$ O+ G! O7 Z1 t9 H! @【命题作文】

【《卜算子·春情》是宋代名士秦湛仅存的一首词，请阅读诗词原文，并以
《ＸＸ春情》为题，写一篇作文，题材／体裁不限，字数不少于８００字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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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6 `- I$ k" r6 \% |  ^' m【卜算子·春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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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\( h0 Y, e3 t! b+ M【春透水波明，寒峭花枝瘦。极目烟中百尺楼，人在楼中否？】

【四和袅金凫，双陆思纤手。拟倩东风浣此情，情更浓于酒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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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- J8 s' i9 ?……

* D  L- s5 G! K4 x2 h+ ?! C. J春情？

我一脸懵逼。

. N# ]3 b# ]2 ~7 L  A) j! b教室里已经热得像蒸笼了，每个人都汗流浃背，你让我写春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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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干脆放下笔，抬头看着头顶的电风扇，脑袋里一片空白。殊不知，我
( j( q( `/ m) M) o) T6 \7 z7 ^这「仰望星空」的姿势，早就引起了现场两位监考老师的注意。

这两位监考老师一个白裙，一个黑裙，穿白裙的年轻些，大概二十出头，长
发披肩，甜美可人；穿黑裙的年纪稍大，大概三十多岁，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
1 r- M. U1 ]: L! C" |& `! o束在脑后，看起来有些威严。

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——那就是傲人的胸围，沉甸甸的，分量十足。

我盯着电风扇神游了大约十几分钟，眼神便不自觉的瞟向两位监考老师，盯
1 l1 w' c  `. I& Y着她们傲人的身材一阵阵的出神。

要说在这考场上，唯一能和「春情」沾上边的，也就只有这两位老师了吧！

/ X. q* X8 K5 B) s我盯着坐在教室正前方的黑裙老师，她优雅的端坐在讲台上，两腿交叠，两
9 W1 C/ Y7 n& j9 ~, }; T只手交叉起来放在叠起的大腿上，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考场。她那双黑白分明的
# T- s" z  M3 y3 Y$ b* N眸子，分明在看我，却又好像根本没在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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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壮着胆子继续盯着她的眼睛看，那是一双略显黯淡的眼睛，不知道为
什么，越是成熟的人，眼睛越是不如小孩子般清澈明亮，仿佛很多的情绪混杂在
一起，变得浊了，也变得看不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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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^( e) r2 b8 b$ m& ?$ w% y是有什么烦心事吧？

: ^4 W" A. H9 N: N1 E- T我如是想。

7 y. G* H2 ]9 K* L8 Q& e6 h6 {; c, N# f忽的，她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，眼波流转，眉头轻挑，朱唇微启，淡淡的
红霞缓缓爬上她两侧的脸颊……

这又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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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这么盯着她看，浑然忘了自己正置身高考考场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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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看着，我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，笑容中免不了的带着丝猥琐。正当
我看得起劲，黑裙老师的眼睛正好瞧过来，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了大概有１０秒
5 N+ X6 ?, Z3 E+ X钟，她眉头一皱，抬起交叠的双腿，站了起来，缓步走到我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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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位同学，你有什么事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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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O4 j  F+ z( C" n. S2 |" m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我，我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见她的眼睛，她的头顶与天花
. l# H  B3 J7 N) j" m  C板上的电风扇巧妙的重合在一起，我突然觉得有些滑稽。

我强忍着笑意，摇摇头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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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事，就是觉得题目太难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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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{+ C1 ]1 [' h2 x  V8 I老师耐心的劝说：

「别着急，还有时间。」

我一直盯着她的眼，在那双清冷的眼中，既有监考老师的威严，又有长辈对
9 }8 q" K5 ]& ~: {5 y' j晚辈的关怀，但我分明在那双眼中，看到了别的东西。

一瞬间，我来了思路。

于是我对黑裙老师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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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9 K! Q+ t6 c- P「谢谢老师，我有思路了。」

) z+ i( u3 E9 T% }( h  t/ t然后提笔在试卷上写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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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+ \( [# }) o1 I【欲目春情】

……

半个小时。

我在奋笔疾书中度过。期间，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坐在教室前方穿黑裙的
老师。每一次我看过去，都发现她也在看着我。

- Q9 C; g) u! g/ e* ]. _半小时后，随着我画下最后一个句点，一篇８００字的现代诗宣告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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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，甚感满意，随即举手向老师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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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Y& F+ T/ Z4 b黑裙老师轻声问：

4 A1 y+ ^8 ]6 I; M; w1 ^7 Y$ |: z「怎么了？」

# a: B3 C8 S+ n8 H: M  H5 M  P「老师，可以再给我一张作文纸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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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H! m( G# ^+ r' J0 Y黑裙老师拿了作文纸，再一次来到我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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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接过崭新的作文纸，上面还留着老师指尖淡淡的余香，我闭上眼贪婪的嗅
着，低下头再一次奋笔疾书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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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]# v/ e7 w6 u9 M. S  Y没错，我重写了一篇作文。因为刚才那一篇，其实是一篇露骨的调情诗，真
的交上去麻烦就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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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在考试结束前，我完成了第二篇作文。老师们逐一回收着考卷，我对
黑裙老师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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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，这一份请帮我作废，不要混到考卷里，谢谢。」

黑裙老师接过之后淡淡的扫了一眼，然后微笑着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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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9 A! h0 x2 a  l! h9 {「字很好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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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。
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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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+ V, b" d# X2 X) ]考完试，我回到考场附近的酒店，接通了爸妈打来的电话。

「儿子，考得怎么样？」
2 F" d8 k* O, O: b( o, Y
* L+ E1 `7 I% r我有些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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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i' E' C/ i' u! |8 I- [  n' I$ G「还不知道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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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' S: f& @! E: _; `% E# e3 Z他们接着问：

「考场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怎么样？」

说起这个，我又回想起黑裙老师，也不知道我那篇「作文」她看了没有，会
6 u; g5 d4 B) B' P+ d有什么样的反应？

「大概会撕了我吧……」

! m  h: b1 m7 q4 Z4 @) W「什么？」

我忘了我还在和爸妈通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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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/ [( m2 h0 {! _% }% F我草草应付了几句，挂掉电话，将手机扔到一边，躺在床上幻想起来。

我幻想着，黑裙飘飘的女老师从天而降，像一个仙子一样飘落下来，长长的
9 K' w" B9 [- `5 W裙摆罩在我的身上，我的脸上，然后她那火一样的红唇透过黑色的薄纱裙向我靠
) S* [9 C' D6 N过来，越靠越近……

: v& p$ q7 i2 e$ g/ p$ z叮铃铃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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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I+ H  _  ?' [* A8 n! q酒店的叫醒电话把我吵醒，我精神恍惚的从床上爬起来，摸了摸脸，仿佛那
* n" F, ^* R& e# T, \4 n) O+ }上面还留有黑裙老师的唇香。

下午的英语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0 g. A, H- W4 m) |* y3 D我用冷水抹了把脸，突然有些后怕：

「她该不会真的撕了我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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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y4 b3 _. \6 @, v- _我摇了摇头——反正还有一天半高考就结束了，管她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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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我回到考场座位上，坐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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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发了英语试卷，从表情来看，倒是没什么反常。随着
/ ]5 w) _  y) G3 y2 A滋滋啦啦的广播声传来，英语听力考试正式开始。

学校的音响有些年头了，音效很差，我全神贯注的听着英语对话，眼角突然
. ?# J8 g7 S( n: F7 V9 ]瞥见黑裙老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来，看样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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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悚然一惊——她该不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看我那篇「作文」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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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惊之下，连英语听力都漏听了两句，我不敢再大意，全神贯注的完成接
8 @! h1 }. E7 N- O% x下来的题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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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力考试结束后，剩下的笔试就没那么紧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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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' F9 y7 ?$ @9 W! ]2 C我松了口气，这才来得及抬头偷瞄一眼黑裙老师。

她还在看那张纸，眉头微蹙，呼吸有些急促，连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，不知
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。

6 n4 E0 X, U. ?1 O$ l短短８００字的文章，她看了很久，一遍接着一遍，忽的，她微蹙的眉头一
  _  s# t' x: }) g5 M# q下子舒展开了，眼角还挂着一丝笑意，但这一切随即都消弭于无形，要不是我亲
眼所见，恐怕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黑裙老师的脸上。

然后，她看向了我，我们的眼神再一次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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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不复老师的冷静与威严，她几乎在与我对视的一刹那撇过头去，红霞
腾的一下爬满了她的整张脸，我则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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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; _9 y- ^4 b她应该是不会撕我的了。

接下来的考试在轻松加愉快中度过。我飞快的答着题，时不时的抬头瞟两眼
7 A( Q* k( S3 F8 Y0 ]- H  k黑裙老师，她始终闪躲着我的眼睛，手里将我那张「作文」叠了又叠，然后放在
5 A  [% q0 U9 G2 o0 u* v* G! z3 V; y手心里，攥得紧紧的，并没有丢掉或者怎样。

随着一声哨响，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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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z0 k- V, v/ l! F( G2 m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别回收着试卷，不出意外的，黑裙老师再一次出现在
我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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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同学，你的试卷。」

* U. ~: l% ~+ _( I& O1 {& z她的话很简练，仿佛不愿与我多言。

6 x! L4 P+ c. `. F3 p8 K我伸手递上我的试卷，同时有意无意的，指尖缓缓拂过她的手背，她猛地缩
4 M) [2 X/ L; U7 d# g# V回手，拿起我的试卷快步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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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卷上收完毕，老师宣布考生可以离场了，同学们一哄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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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磨磨蹭蹭的收拾着书包，留到了最后，然后微笑着上前，眼睛始终不离的
盯着黑裙老师，在她不自然到快要发作的时候，突然转身向白裙老师问道：

% z* Z% b$ i& t/ U+ p2 M「老师，需要帮忙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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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, {. W. {2 ]0 `白裙老师微笑着说：

# S, y6 {+ R6 t# H* w5 O& ^/ q「不用了，谢谢同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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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，随即很自然的转向黑裙老师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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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，这张是我的草稿纸，麻烦不要和试卷混在一起，多谢了！」

黑裙老师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我，一时没有伸手去接那张草稿纸。

白裙老师见状，伸手直接从我的手中接过草稿纸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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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给我就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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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瞪大了眼睛，这才想起来要伸手去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* E( \  _$ u. M, Y4 {) I
- t9 U. a* q: ~! }; H白裙老师在我的草稿纸上扫了几眼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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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做了很多笔记呢，字也挺好看的，希望你能有个好成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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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`' M4 S/ y( b8 n7 O/ N我微笑着谢过老师，转身离开了教室。

+ v6 ]" F' j9 g6 D3 o( G: x身后仿佛传来两位老师的声音：

( w. [. @" ?) q* ^* O8 ]+ t; u「哎，不就是一张草稿纸嘛，你那么在意干嘛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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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当天晚上，我独自一人在酒店房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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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Z# {! {& X1 N* S这是考场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，因为我家离考场有些远，因此爸妈特地在
7 L- b! u- ~+ m. a考场附近帮我订了房间，不但一日三餐都有着落，还有电话叫醒服务，完全不用
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。

' n7 X+ N1 A& }2 c「这下你就可以安心复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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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是这么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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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r  z' ^) v8 R, ~( b安心复习个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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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…………啊啊………………嗯啊………………」

电脑里传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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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床上，下半身一丝不挂，右手攥着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，疯狂的上下
撸动着。电脑屏幕上是刚刚转会Ｓ１的苍老师的黑丝女教师爱情动作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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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苍老师妩媚的脸，脑海里将她和黑裙老师的脸叠在一起，撸得更加卖
力了。

( Y7 n8 E6 B, F* j$ L终于，我一声低吼，将大股的精华喷射在电脑屏幕上，然后关掉了电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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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_; F4 t; K; P5 L7 o( I我大字型的瘫倒在床上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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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是不是应该加把劲了呢？毕竟过了明天就天各一方了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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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H% j) ~: {5 x: V7 @……

６月８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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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g$ O- R, N& q* |' V: J; L, G甜美的酒店服务生电话叫醒了沉睡中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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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精神抖擞的来到考场，准备迎接第三门数学考试。
1 g# E2 m# b  c6 R& c: ~
7 F& Z4 _$ D2 e. Q6 C8 ]% ^( s两位监考老师如约而至，她们今天都换了一身衣服，但还是一个白裙，一个
黑裙，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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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，她们的分工做了一个调整，由穿白裙的老师坐在讲台上，黑裙老师
# `! P# a: \9 a% e# x8 h# y1 Y则主要负责在考场里来回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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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S; ^- [  b- E% e. O( q" y与前一天相比，数学考试要紧张的多，需要用到的文具也变多了起来，三角
8 H# C& I" ?; @. x" B( o尺、圆规……林林总总，摆满了一整桌。

我也卖力的答着题，草稿纸用了一张又一张。
3 n, M7 J" j4 }3 I) s5 l
; L* a6 Y' j" ]7 Z# S黑裙老师巡视到我身旁，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，我心中一动，胳膊肘很自
% D4 {; `2 N, @) i然的一拐，放在桌边的三角尺应声落地，正好掉在黑裙老师的脚边。
8 \9 z: @. }% C, y
9 d& A* o3 d' i- [5 |; u6 d黑裙老师弯腰捡起——就在她弯腰的一刹那，我的手顺势伸进她纤薄贴身的
* Y  w/ I3 I2 L0 v6 F8 k* C黑色制服裙里，拂过丝滑紧致的丝袜，一直伸到股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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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瞬间发生得太快，黑裙老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，周围的同学都在卖力的
答着题，谁也没注意到这里，就连坐在讲台上的白裙老师也是。

黑裙老师登时站直了身子，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外挪了挪，巧妙的将我的手挡
在外面，然后将三角尺递还给我，说：

「小心点，别再掉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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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i. p# o( N1 A我收回湿漉漉的手指，在草稿纸上擦了擦，心中有些得意——

她果然还是看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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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`6 g+ D8 O; r% F: d  C" q+ J5 \+ m; ]……

/ E  T# f0 q. {" ]# f两个小时后，数学考试终于艰难的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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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是我的草稿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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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2 [1 q7 h: U1 S( W我对来收试卷的黑裙老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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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/ ]% k% j( ?「嗯，给我就行了。」

黑裙老师神色如常，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，但我知道，她那冰冷克制的外表
下，是如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欲望。

/ d5 w1 i3 T0 w: Q% q我迅速离开考场，回到酒店的房间，冲进浴室里，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刷了
5 p2 I5 V" ^5 U% ~3 C; q. u" M1 e个干净，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双人大床上，静静的等待着，期待着有可能会发生的
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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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@$ ^: q1 W% g# W1 j; C她会来么？

0 w' r: j/ h* {+ O4 c( M她有读懂我在草稿纸上的暗示么？

; a3 t5 M, J1 `( s! e- x6 d; e应该会懂得吧？毕竟我昨天在英语考试时留在草稿纸上那么隐晦的暗示她都
读懂了，而且她今天真的没有穿内裤……

她眼里的欲望显而易见，问题是，她肯走到哪一步呢？
% h! j) b7 j: d
& ]* u& O6 \# y- X' f１２点半，１点，１点半……

6 ?: P. q4 y( B8 O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眼看着距离下午２点半考试入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
了，终于……

咚咚咚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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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+ o- l5 i# z0 e+ O0 L" O门口响起了敲门声。

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，飞快的跑到门口，从猫眼向外看去。
  w3 a# ?& Z" u  ]
没有人……

' Y) n) q* {6 t' Q; T) D- g6 ^我的心凉了半截——她终究还是不肯来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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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, _( D  P: F- `! L& a咚咚咚————

又是一阵敲门声，这回我终于在猫眼里看到了黑裙老师闪躲的身影。

我打开门，说：

「你来晚了。」
6 b, _* {6 u+ C5 T: Y
「抱歉，我算错了房间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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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1 e  ], C9 ?% F8 \我粗暴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屋里，然后将她按在门口墙上的穿衣镜上，吻
4 {& e) P5 A- @( U' b1 v9 `* U8 T* }上了觊觎已久的红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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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X4 o& s3 H8 L2 E/ w' v: P9 T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，但很快便放弃了。

时间无多，她热情的回吻着我的嘴，满是津液的香舌伸进我的嘴里，肆意的
翻搅，纠缠。

我将她的黑裙向上拉至腰间，露出她只穿了黑色丝袜的光洁的美腿，以及双
腿间茂密的、没有一丝遮拦的黑色森林，潺潺流水已经从黑森林里流淌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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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，你真的看懂了。」
- N. F2 H" o+ J$ \
- z7 ]& D& d* c黑裙老师搂紧我的脖子，将身体紧紧贴住我的，喘着粗气说：

「别说话，吻我！」

# H, [% r& O9 t+ D* T. f+ }& z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3 `  C" D8 C% H+ q9 \  `/ k* `* O
我们忘情的吻着，从门口吻到床上，身上的衣物丢得到处都是，终于，黑裙
: G$ \. v6 H/ T7 |离老师而去，她的身上只剩下丝袜和文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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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老师压在身下，伸手脱去她的文胸。

: z/ x3 i- o2 X% I5 Z' C, V一双白花花的大奶从文胸里跳脱出来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，胸前的两点嫣红
' r$ e7 r3 {% l% u- m9 f6 I像６月盛放的牡丹。
0 M) W, M$ J$ Q6 K$ u
3 o% Z" p5 \/ z0 K6 c7 d「好大！」

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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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?8 }. Z# v1 H1 b! G* B7 s「你知道吗？这两天考试的时候，我光顾着看你胸前的大奶了！要是我考砸
了，你打算怎么赔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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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迷离着眼，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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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这不是来陪（赔）你了吗？」
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脑袋里，然后又全部涌到了胯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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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粗暴的将老师翻过身来压在胯下，屁股高高的撅起来，然后对准丝袜中间
  n3 W  @  Q" B0 B' [% A* {0 J. n水流泛滥的地方，猛亲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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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i+ b7 f/ O' `2 L$ k7 W2 i浓郁的芳香钻进鼻子，流进嘴巴，我贪婪的吸吮着，胯下的肉棒已经不能再
硬了，感觉随时都要爆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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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别撕，下午还要穿的，不然别人会怀疑。」

正当我准备撕破丝袜发起总攻的时候，老师制止了我。她主动撅起屁股，两
% `' e/ }5 d; C* b# p% ~! s只手伸到腰间，将丝袜褪到膝盖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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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b# c; [4 E* K# N' d# N然后别过脸来对我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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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U5 m4 x7 ~4 G* a( P2 u& N「来吧！」

9 P* ?: G, u* r我望着那片泛着水渍的森林，再也按捺不住，握住胯下的长枪，枪头在浓密
的草丛里蹭了蹭，湿滑的粘液瞬间流满了整根肉棒，然后身子一沉，毫不费力的
一插到底。
! ?& K# ~! p, B+ p0 X2 B# E- G1 @
: y9 F$ X  l! f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
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
满足的呻吟声同时由我们两个人嘴里发出，仿佛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。

: k8 w$ w3 c8 H: M  d「老师……我终于…………干到你了！」

我扶着老师的翘臀，在她身后疯狂的输出着。

1 W4 ?8 F: i0 w4 V: T5 C" L, v「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……从我看见你的眼睛的那一刻……我就知道……你
那含着水的眼睛里……藏着欲望……」
% _3 U' V. B4 O
「所以……我在作文纸上留下调情诗……在英语草稿纸上留下暗示……在数
学演算纸上留下我房间号码的计算公式……」
) W2 x" {4 X- p& j" s& |
「没想到……你的欲望这么强……居然真的……全都都照做了…………」

: }9 e& N4 c! O" {( ]我将老师按在胯下疯狂的操干，从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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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_0 \( J5 n! @1 o" ~! J「你这个小疯子……胆子也太大了……你就不怕给别人瞧出来？」

我喘着粗气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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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会的，没人瞧得出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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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不干了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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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: N6 B9 F: N! E" g2 Q, q「我不是人啊？」

我俯在她耳边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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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p! y0 q4 F0 h  g8 P4 g- J「除非……她和你一样……心里都藏着对疯狂的渴望…………」

  c) B# v- G3 ?2 s, k  e5 z5 ]……

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短，只有十几分钟，我们没有前戏，没有挑逗，直奔
主题，在连续不停的打桩式的疯狂操干下，我们终于双双到达顶峰，我将积攒了
一整天的浓精一股接着一股的灌进老师的蜜穴里，仿佛全身脱了力一般，整个人
瘫倒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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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^! r9 a4 K/ @* l% s( g# v5 B5 @叮铃铃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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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酒店的叫醒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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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z: _) B6 L6 }- o; I8 A2 ?& Q5 e+ Y「快起来，我们该去考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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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- B) @0 t1 I( [7 ]我们俩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，四处寻找着散落的衣服，迅速穿着完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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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又穿回了一身黑裙，仿佛刚刚床上那个纵情放纵的她不是她一样，她整
了整头发，问我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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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~2 Z0 e; E0 d* l「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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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% H% ^4 [& J我仔细确认过后，冲她竖起一根大拇指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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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& z0 o. S; a) {「完全ＯＫ。」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瞬间又变回那个冷静威严的监考老师。她说：

& N3 `# e6 |6 V「一会儿我先走，你过会儿再跟上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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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I, e% p+ Z% o0 i' W! q连声音都恢复了清冷。

" H% U/ Z! ?, o) L我点点头，目送老师出门，和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短暂而慌乱的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