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
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* i! p; t- Q8 I/ F  V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" d; _# ~8 [% Q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/ q4 n1 d( j) x. @- c7 c' r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  T- l, v; r: P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! x* _! s7 }1 z% f( |9 ~$ z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( V5 |7 {1 ^" a% j  N0 ~. d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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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% g* N; Y* z. d0 q7 x5 M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" w. w  v8 ?, A1 J% h# D: j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1 [9 H/ Z) x8 [% v$ x8 D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 \1 A  \( K6 c/ g3 J. @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7 M' e$ z4 ]" e; E  ~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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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4 A% |" F  x; Z/ k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% t+ e5 k, N" a$ {( K; Y- Z. y" x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* ]1 }& _: D, ]0 ^% H" u, ?! U5 r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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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! d8 o& b. U5 s! X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, r1 X& h% n, O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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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  R( _9 ~0 T+ g西的。”

9 P) E" w% W. D8 s* s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' h, Q( y1 Z5 k4 t) h- h# B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. {& m, X& U( u3 b! R+ |+ H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) _0 w4 g5 u) ?$ n8 B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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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W& {, @. i9 n9 z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3 T( ]+ @0 Y* w6 U' t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% Y9 E6 l3 V0 d: O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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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5 R- D; K5 p& R7 u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/ A* C* W$ p+ [! O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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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7 g4 x6 {: ^  ]! f" Z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, Y$ K0 w8 m- U" y3 ?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. W; E, R5 g$ |+ v: |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; |; r$ s6 E% ~4 F" i5 [# m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0 v1 V2 J$ D& ?4 {: f) p5 x) F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: K/ ?" p. t3 Y; x& P. p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7 x  A6 y1 o! |3 _+ I* V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4 ~. [3 v8 W$ u; H" m* Q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$ ~1 s* |) m2 n: J: v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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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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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- |3 ]: X9 u3 P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
# M' Y8 S0 A* l! b. R$ l) E% R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! h8 z) N$ x# }# @. c1 e8 r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9 i) s1 \- \. v4 @( t! \" A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5 I! |' ~  i# c/ q- u9 y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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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& W/ }: o" l) {8 H) k7 s+ k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6 A7 m1 M( G2 g' O* H" P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5 y! R3 S( A  c- G) }2 c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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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[9 K2 n* q0 v6 H. X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2 L! ]. e4 H" C, c+ ]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, i8 f6 _5 @1 T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8 I# z9 Z8 R. o* u5 b5 q& L. P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$ p& ^1 p4 I" e6 K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% V) `4 C5 g% @% m; n6 Q  ^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' ?1 h1 q" c" E9 ^" s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7 Z/ h* `; [; |/ O  A' N' G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! x& P: Z; M1 A9 U3 }1 X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( R( k1 G3 H! t+ X2 a' ~2 G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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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. ~- r/ b; T3 c1 J# c7 Z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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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. i$ k2 T5 X; j) s% _  a5 _志哥哥！”

8 t: X5 T) U! B- ~' D( B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- I. o6 |% U' A9 O. W' j$ i+ J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( L4 |% K3 s6 ^9 {# }" Q2 f9 X+ p1 t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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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' \7 e  S4 q4 r& t# G& D  t- ]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; b/ [; x. k' S: H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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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~( j& u, V( U+ A+ u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6 |/ b* M; J+ [$ r; x# F, O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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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0 |5 ]' I$ b' T9 p0 T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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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7 f2 E+ j2 f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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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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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/ M; N- r' }9 o0 r8 K; Q* n  t: q8 [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- \7 W* J: O; h, p$ L! ?4 W4 H些絮叨。

6 `2 ?: R. L0 _$ V' J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3 c6 v% p8 [: ^8 ?, ~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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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y2 \  p- r! G& h/ q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( @; b, R+ U" o# |$ Z1 X0 M) ]' D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
6 h# X' w! c9 @" e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6 C4 }8 g: y1 y9 R/ c* s- Q$ j4 ]- b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) b8 ~* v# s4 ?/ U  U/ R, `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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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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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* R& q4 f$ C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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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6 l- ^5 r$ D4 \1 }5 W$ K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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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/ s0 y- V8 C3 i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0 o8 I0 |/ a3 X7 R( C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$ p3 M4 s! n! A8 G6 Z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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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( M. R% }" G6 |+ J" E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. ~8 w) X5 P1 Q4 Z9 ]( j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: R* g; Q. i5 p3 h1 T. C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
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" A/ N) A5 R0 T* r: `' ]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! U* [2 B2 t7 Z$ ~4 }0 [& g2 O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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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\$ p& p$ S+ f9 {$ [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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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+ \/ q( I% r. K0 ?) F! v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& m! I; F( N7 Y( w+ ^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, w* Q/ o! A+ c& l& G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- G" _  s% s* y- n/ S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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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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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E$ D! j: W7 B" R; k* O3 j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9 r/ |3 A1 @& {# j0 N# l* J8 I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+ F) b. x1 b! Z6 A  \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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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  C( v1 j9 ~, l  g' K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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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7 ]: J; o- D1 k6 O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! ^! N: g8 c8 i1 T: U4 \& Y" X+ ]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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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W" v( ^0 G" s+ }2 n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+ {+ W9 s3 _  |* [- u* }2 Y救济院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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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; j1 @( u& ~, T$ o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4 s0 F! i* ?. y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( i& w& q& s) h+ I3 s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  B( G5 x! o/ q7 w7 ~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7 v0 A* a, R/ o+ p. t& g7 P妹么？”
% }; l0 H/ x. p; N1 D' J
$ c# ?+ N4 l! @" O4 _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$ M* n7 d* u% a2 e; O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9 H7 @8 h+ e6 Y5 J/ v2 q# s; i
# C0 N6 m# I5 m$ e, v  D' M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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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6 q2 Z$ |7 ^9 m: {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, ^' i+ Q; C" Z. N# S+ A, T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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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N3 |8 z: u2 [1 j/ V/ Q) J) Q# G& i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  @+ ^- [& T8 t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# N' {% w9 O$ r+ c/ X$ ^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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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9 x) a) d( a  N  U" Q6 r# P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" ?; ]. I2 R" o1 u5 H$ `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3 s" r, |/ M: ~2 H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; p' Y5 a* l7 K& ?2 e* _! c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8 d8 j4 s; h; Y2 w; C2 D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8 P% D+ V2 A& f+ S: o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* C! X7 x; K, f- N2 N- ?# ^' q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1 k# N3 K" X: Q0 n% b) [* S
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- c/ ]0 a( ~% k* F    现在
8 e5 }6 g8 o8 e# v% M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6 k" U' i" b  }  D5 D" V( G# X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$ {7 q4 J: Q& F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5 c, ~5 _0 E4 p8 i3 {( u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4 ]2 l& {( c  ?
, ~$ r+ {$ a0 F+ F2 }7 i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8 V+ u4 f! t7 i0 n- P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- E9 F7 U8 Z! y, b) |
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5 N! T( f, c& q* O2 l2 [" G" p  b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5 M; F# U8 c9 r& u2 p; k4 A% W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6 Y3 C2 K/ D  f4 ]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! p/ Y) \5 P% X( W) n; U' ]
+ h3 L2 q' I: B+ r) A+ \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. B/ V8 M. i% Q5 J9 W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: a/ g7 L0 n3 W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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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, `+ v' a+ w3 }2 [# S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6 `$ J  b) C3 S  i  \! O* j
( i; ~7 \. y& C$ O2 E% a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* K$ c: r/ N6 R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* l- n% @: u0 |3 I3 O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& k6 i( K4 s1 B. r' B% C" J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( n& B3 D6 [5 n3 M. _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* n2 }/ x6 n+ M' `4 ~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* G' E6 e. h, b# G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2 P2 v4 K* _* Z' o, ?$ H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6 Q* t" k, o) Z% J& F+ P7 o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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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x" A$ v( Z7 B1 I# i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4 C6 H* M- {% n% R, {& V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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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$ f  [- K0 ]& u% U* }2 R& \1 [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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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4 a% d& q7 ~7 X$ E7 l. i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2 C" K/ G# h" k! Z& H# W
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; h) L* Q* C: c) m* e8 d* z9 P0 e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* u& ]& f" M# R! ?6 d% v& i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  M& W0 N! ~) g' @8 l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: x* C& v; C$ f
6 |) m* f- c  o" T& l9 k& `  o. ?- k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" |4 k: K$ q9 B# m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$ }$ T. m" N; y' \7 X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" U. h. ]6 V6 d) X( c3 N! }! v! X0 G) _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0 ~, U, ~4 U9 C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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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) I2 `, E$ u& B/ o9 G1 k) N8 g$ I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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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$ w3 e+ p7 Y5 Z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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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h0 {/ `) z4 z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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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, C9 q- @- n. B0 }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; L# P: N0 u8 H; ]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9 Q' U/ m* q3 t( w2 e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3 r! o2 O# u. U* `) Z3 {4 j" y# P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5 j- W- w) ?5 P2 y5 A% ]
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! W# ^  B; R5 V0 H0 w8 C7 ?+ h1 K) h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! k9 y) C  c. z% `3 W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  i) s4 q: B. |& D/ x9 t. p) d% F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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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, H1 i; C' [* R/ M+ u- f' U
% P8 r9 H' `. _# s* o$ T4 A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+ G2 Z- ^4 _4 ^+ d) `4 ?2 ~0 u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# e# x0 s* m/ r- ?. h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" i: F$ l3 Y+ Q( A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4 G5 \- }$ n9 u! j# E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1 X% k7 b5 ?+ l; k; \
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3 `% R; z% U- L1 a3 m. h4 M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' k. O6 x1 D$ C( D5 l6 x( S+ ?: E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6 j. S* |# N7 l: p+ b- @, f  ?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) U/ C2 E. b% B/ I" Y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8 }; u: G  g  E5 m; g2 z1 g2 O; A' u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# l- a3 G/ T. K  V* W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; f& y% @& @# _* |) J; Z$ j8 P0 y+ ?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7 a/ x/ h* x3 O. ~" Y+ T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5 e$ ~9 O9 J5 L3 N" N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5 P- z6 J7 n( k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7 \2 z0 V- N* R1 V5 D+ k7 C. b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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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/ H! B- x# ~; @* d+ G$ ^4 G2 d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' ^; l7 I" }4 i9 Q: G1 p6 o
/ J  j$ e, M8 s& I& H7 G+ o, Z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' w# J" k  [% P8 O0 `- [! c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8 z; M9 |9 C. e# M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/ y1 @3 k0 f% n! E& ~/ `; g
  g9 f! V3 g8 o: h- x8 J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4 z- z$ l3 A* |/ ~. X" N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5 {8 Q! v6 E: T: w+ e: \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" x+ }$ i  L$ D; k% D* C
% k5 @% o% u; n2 c; D  B2 s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, T' R( R7 I( C0 W- U8 q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0 i/ B) m, p, E1 `( [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" X( V6 _$ H/ G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' ~/ [6 z& ~; [* l7 P) |: `$ y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: B/ O7 ^. h8 ^5 ?3 Z+ e2 {
, K% v! m- x$ @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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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~1 p6 @1 @9 f1 b) G5 Q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& n1 o; a9 i% G5 k2 O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# a  @: P4 E* r& Z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4 w: F% f0 y- h$ f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( `( d7 C# C" }! ]
4 ]/ t0 O' N0 ?7 n5 N% h& d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; v+ a3 q, x: r4 a  P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" p; Z* S# Q+ s% j  s" y; m! T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. f* ?% |5 @  m2 l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) ?. o; b) N7 y% [! d, \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, U* j# ]1 g; d! {1 ?0 _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+ n5 V4 V$ o4 m1 r0 I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  N5 @' O  h9 P- o% o# h* i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3 W! B" R% x0 I5 O8 V" L6 i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5 z, m3 m( [3 t. h8 v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$ j% o/ r; r4 M4 O# H/ X6 |  P; F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8 c' v) g' }4 @- \0 ]4 v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# l' f5 I1 x  V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) x) u5 ]9 a8 n  o, I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$ a1 k' S8 r7 e+ t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5 h* M2 ^9 ^2 v* y4 H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+ v! V5 M" w6 l% A" k1 z, x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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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5 i- [  u+ @, Z; }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  D4 d7 V0 Z+ h; x+ I+ \/ S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* {9 o4 m4 L* p# P4 b9 D1 x8 O9 I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$ ]4 y/ f! u9 ^0 y9 [  F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0 t' X' n' _9 D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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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/ S5 j& W4 i- S% F$ Z1 f  Q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  D: Q& w$ \3 s" G! x% c# A
3 [" w9 }8 N$ _+ G$ b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3 }) G7 f1 ^1 j( w/ P% H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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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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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3 k9 o6 j. O# t2 e* [9 P3 x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8 o% N% u: [( V7 j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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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h& C8 r; F: N& u" `' E: V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+ T+ B& P: j, u+ G' z' J2 N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1 A5 D* M1 C* _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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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; E/ h9 s6 m% ]( F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0 a9 ?$ X# ]/ q+ w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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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! ^1 Z( q) q% k( F
& F3 V. P- q, x" r/ k3 `& \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1 F4 b% ?0 z" N6 Z/ ^% m4 y/ W* n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1 k* v3 ]0 C# V4 r+ C! K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7 J: ^1 E- V; H0 I: G1 k
' i$ ~* a" z2 _# p0 H! Q$ G5 f% O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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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, \4 s' |8 f0 b3 `) m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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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. P/ E3 @6 w7 }# K- U6 k9 _. b* X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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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l$ Q6 K1 a  \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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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' s/ E2 C% U  e/ Q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% a' D$ W' y0 Q/ t' {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8 C4 q0 g/ h/ O$ \* G2 K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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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{2 Y4 [/ ]+ o0 t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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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_5 \/ U- l/ ]2 N; C- ]: n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, F# W2 r) {( k3 y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7 m2 d1 D- r% Y$ n4 V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7 c# f) B# E5 e) u. H! Z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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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( j; i# N2 x" J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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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\. q; C: v- D0 `1 d' R# @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/ y  ]+ _; H$ k0 g6 s1 P# O$ @  ^5 ^3 q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# n0 q/ C+ r" @. g- b$ E9 \3 p5 j+ H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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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4 M  O" y- [- |2 U  R4 B1 ]: J' X$ v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+ b4 X$ h5 `/ d: ^, Z2 Z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0 M; @" N/ D1 M4 \4 e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; M5 s% j; i' s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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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m" v1 r* {( h5 V% ~- W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; V- s' k* Z  L7 n  Z! Z3 R% f/ q些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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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b3 ^1 `& w# G, u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' _( ~- P7 J! X3 C5 m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8 j& q! C- a+ ?, W$ y9 r! `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, S# p# w7 A3 B0 u% {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% N3 S& v) o* Y) |  a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' o8 X+ c: J2 S, U: Q( M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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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\$ k! v( m: a- j  h' ~$ p, Q8 _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. M. v* h, R9 j4 U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/ o: F+ r9 |4 N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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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1 {7 l7 t2 R: y* [7 V3 F. t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9 j) L% N4 M: Z  r9 W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' C- r4 S  e4 m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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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( M$ i6 J. g: f8 n9 {  G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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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  x8 S$ Y# Q; K9 p2 b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; N# N3 u; b) M  P& o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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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N: ]$ Q( m* k1 G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4 ?* j' i. {7 \' B  ~7 w5 C' x% W+ W8 x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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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. R; @3 U3 v: j) z' R# N* p, s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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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2 x9 g$ C/ c% _' g) u2 B% v3 X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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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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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m  F8 p3 W* p6 X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% k2 n* m' x, Q' t' u% m) ~# E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/ i$ K$ q& B3 {, @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7 Q, D2 v: I0 q+ W1 X! q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! F3 Z* S/ T' L$ u; J0 {8 ?是难事儿。”

6 v# @$ E2 }! m5 w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# @8 \$ N" L/ q2 o. A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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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^! o! G; w4 ^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2 O2 P* o5 V4 Y断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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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% d) p$ l0 L9 ^) [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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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5 ^9 Q( m' n4 F2 d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
. j9 O0 _8 ~! y' ?% c& E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/ @! v: n4 [& D) k5 l2 N/ L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# k) j$ j* w- R  G9 q: E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1 r5 m+ B/ a* K2 W! ]& B2 R和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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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9 n2 L" a1 m4 x4 C& _. V2 v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( Z7 t( J- \: L1 Q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% n3 f0 \- p8 f+ P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, ]# `8 G6 J# k& `, c' k/ z8 i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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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1 K6 j# q: Y8 U2 k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' ^. F7 e' ]8 m  G更加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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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G- B# T9 b6 L' A1 M1 V, O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  E* P' b2 Z4 @+ [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( L. {6 m+ d3 |% X" c7 _% ]# u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; {9 S7 M1 C2 t$ R  i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( I+ B( \$ \) f. s4 U. }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- z6 \1 o# v# ^1 }' q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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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! D) T; T, N6 X  R# C1 b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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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. Y. T- Y6 d8 S% U) X* i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0 M( r, c! k5 t- A# q2 q  q/ b8 H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5 h9 E) f: x+ w3 [7 Y  q3 T- e: ~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3 m  }( u. L& {; I3 I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% B0 |. q6 T! E4 q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, l5 w' h1 g5 V$ g% }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1 B! c$ A7 t& a2 V/ t# K2 G8 n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* u% i9 [+ X8 S( v! g9 I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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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g7 p( @8 g  Y9 z) c/ [  M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+ S2 X4 a9 v) _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$ W& t8 h% A; k, |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2 J9 o" U) I) P6 _' ?" o0 B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& `7 U2 d8 w; J; }3 _/ A2 y! Q8 ?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- B1 K! Y; P+ Z) s0 C/ s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+ r# F9 n5 R6 _) @9 `( i6 ?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( q1 Q, f, r' P' K' h# u/ }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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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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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' R; {+ [% p3 d" g' y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0 ^- m; m6 C, E9 t  Q. w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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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. G/ `+ g: R! X- Y! H! d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+ [0 h. P( c. O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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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+ p) J% n8 O( O9 f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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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~" e! _5 C6 h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6 ^5 a9 {/ N, q( N6 L1 @" m) J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/ H" }" k2 `; _  Q( i3 z& w; \6 v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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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L: v! n' J/ T" m, C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8 {1 D8 ]3 N# o' I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; [& I0 p% d% o' ~5 x: z
( I3 D7 ]" o# B0 o& a+ N4 s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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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) j8 @% m' N" U1 p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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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3 W" q5 |8 O! m2 [9 m+ ^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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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' }9 I, F2 w4 D. z, q; O8 D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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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& Z' C0 l6 Q4 U, L+ A3 h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  u+ C/ U" E$ J6 }6 M8 p( ?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0 p% P/ C, p/ G! v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  z( ~0 m6 K$ e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) b+ W$ J3 z+ e8 p9 D1 v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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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8 I) G+ K$ O) z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  L: u- N# \5 l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6 p9 n0 u: B( Z- }0 \) s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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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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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X$ T! V2 E1 |9 H  j: [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. j7 v0 R* L  q2 |6 F0 V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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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X3 w4 y9 W3 ^+ x0 j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. {% `! @( ?* m% b# d
; I' }& }1 C+ k' {% O! W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, a8 R( j1 Z7 b% u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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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]1 P/ g4 Y& A0 \/ u( l% I3 t0 {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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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9 ~- w5 r2 R4 c5 V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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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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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& ^/ P0 Q4 i0 W7 U- ]$ x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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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  v- Y4 M- o6 W/ d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( e2 d3 `1 o: Q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7 y6 w6 Z7 ~! T7 |0 _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1 I' D; R! h5 v( ?/ k$ H# t8 H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& {% v9 ]* u1 y, H  ~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5 q0 O" Z8 d! |: F# y9 D; u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9 z& _; P6 i" k. a0 e. r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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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7 ?. w% V% ^8 k& [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2 W& e. R7 Y' P4 M+ I5 k/ `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* m8 p# A+ Z$ J( Q- ^! W$ h- m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8 d& V* X  ]" X. k8 T4 T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9 K% y, r% Q" S7 Z$ {7 e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( d) X' l+ J+ @! ~# ~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2 X( `% e. o1 b% n0 J$ _* e7 I& Z% t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- _* r- }$ W; ~% m4 ?. [2 ]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& I' a9 s4 a3 ?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* Q6 C% p2 F) y) z; b6 F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" l  r7 C' m4 {% C/ u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' }  y' i& q3 F: H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& J& ^! [/ l6 l, Y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4 O/ @# @; G; U! U2 [3 {) ~" q9 g3 `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. w" U0 v; g7 O" ^+ [  S! _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) H5 g9 x# k# y/ Y: i轻轻吹气。
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) N: ]! V( ~% m5 g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0 W; u/ C3 u. _! t$ D+ S( f( q
9 Z4 p  l1 d6 T; G1 L& a: w/ z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' [3 A. [& ]4 j9 y% s7 ?# F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4 p; u' J( k- n& U道要什么。

, q6 K  F/ r3 s1 U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; ^* E3 X& k% @4 x" L& Z8 M8 d
& y- k/ a9 ~9 i1 Z/ j" e7 x' X7 v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* M' @0 b9 _4 C! w! ~2 E: I化。
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/ h$ E$ n  \) h2 k: h; |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! a9 r- w* `+ ~. d$ e. |了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0 q. B- a) G5 x* v
% K' Q, |" r, z2 G( @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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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- s) V; _6 L. ?$ Y& _) F1 Q' Z0 Q9 w是处女么？”

2 {& O9 @9 }. Q) u, E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3 T3 e7 Q8 T: z+ r' V
! R2 V( r; r) K# X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5 Y7 |$ Z1 ~; D7 l9 Z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4 E3 a9 p) o' |& C* o- p3 Q/ r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+ y0 a% }$ ~8 D
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, }- w+ K8 [8 f+ Y2 ~) z
. G+ W& ]" V5 T$ x* v8 ^$ k& _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, B2 f$ V# Y! o- ^" Z, L5 }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% r$ @# t+ l% j% {- [. T& Z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. [' U  }9 g+ m9 ?. j
    他是白痴。
6 R* L' h5 s) s+ b8 l, S
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3 ]+ ]/ I( R- J2 q  K& Q+ I  Z* {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* F$ C* R4 `; }$ Q' V) N& Z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/ W! s* j5 L, @* c. G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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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P1 g, I- E) X! C  a3 P/ m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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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1 T6 E. E" U9 }8 L  S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# s- B+ B9 I) ~  a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2 N% E6 @6 V. Q, j3 j+ r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+ J# A3 x" j" ?) x! Q; Z7 ?. m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" r- y8 B! o. n6 u% P8 l, o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& |. }' a& ^. Y0 k/ l6 ?3 {9 u, d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' Q# j/ q) F/ Z2 P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+ W( U7 E" E5 w1 O" H* S% Q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5 v4 W$ _% o# m3 l% o7 g& B; Z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3 M' v7 o7 V% T4 j8 [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0 y1 L1 u7 O# [! G' @( A: O" l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4 o# S4 N# l3 d- D4 [7 g& e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' l' C- h+ c; C. t9 l; j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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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  h% f- c. ~2 v6 t1 Y' {6 T3 v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" ], S) z6 O! L- g0 Y操你。”

. r) h% z6 ?+ v3 q% P9 e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& S) M) J% e; H( j: s: Z  o5 O; C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; L+ I( X3 y9 f& _6 w2 E! Q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/ s. U. y/ d1 s: \: k& Z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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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3 H6 Q) B# W/ W% V5 l己的男人。”
- ~1 [, }8 l4 g
( ?  d/ F' K* }- @8 W* i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4 Y+ N" ^+ Y# N6 C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8 T3 y1 y, C% Q8 C& F6 j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: v" t2 m0 r2 J  S9 P! O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3 [+ Y6 Y: X. s0 ^4 N+ m5 X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4 l, r0 j3 O5 t* v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- W, n% b+ _6 }) z) C; i滑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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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) m# q  ?6 Z" l: R# `
$ S5 B( W# Q$ @8 V# r% B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+ g) _9 ~, L0 n) m) E: s- ?6 X) o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, o2 L# t& _( F0 E" P3 F$ g! w7 m& W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3 A5 }, T& O% \9 w& D  ~; |
, B3 K7 ?, [0 T0 ]+ b2 Y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9 [" i7 N$ k) d% k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+ m& {; Y& T& ?; H* N$ }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$ m. u* U! m4 v3 l1 H6 }' w2 p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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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- @# |" G  v0 B9 t1 V' B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# F  r( i; x9 k0 g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5 s! c; P$ l0 `) |, B- J
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/ ?' U7 y! A1 t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& ^0 m  P# H5 y" R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& i+ W" t* A6 I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3 k" D# A, t& M( t, H8 d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4 w; E6 V% x* m5 l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3 P7 L0 \; P& O
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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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/ t: Q$ m: W3 |0 v9 {2 A* ~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/ @  j0 k' G( }( Z/ ]5 r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. F, k% ^- w' {# A, ]- c2 @& X- Y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$ t2 g& I& x, q" w& n+ n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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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0 b4 r$ T3 V/ O. _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' G0 ]$ |, q$ E- q, g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$ h, E5 |+ [- t, u5 g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# k& R/ ]7 ?" _2 ^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. b3 B" {2 k9 u: D- {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+ u- }, @, G, A: P3 w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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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; x5 n* a1 r5 x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6 k; i" J# Y, g/ ]3 m0 N1 e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9 I5 q; V4 ^3 Q6 m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: X' T, I. r% q; @" L. v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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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, U5 ?: Q* k. e. v' U. m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) W  ?- p$ O6 H) C( ^$ j( J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, d* [' ]( V. i# F0 a0 Y/ C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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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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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: S  d* H4 Y9 i2 i; r% }: \2 Y2 I8 F    “看你。”

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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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; d$ Y( K, A1 Y+ U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. w% G0 y! A* |# s1 q( e& F& q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3 w6 d3 F: ]& i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- l7 ~% y6 _4 E# \1 Z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; G" f( D9 d$ \+ k8 v3 j8 P  b3 d& J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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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) n* j+ ^2 c- U, f4 e/ N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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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1 R4 Q- R/ J8 H4 A7 e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# S) d4 ]8 B& I4 T$ `- I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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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9 L7 j+ F% a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5 p- N& z9 _7 _! H# s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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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K; g- s/ S6 l0 g# _% m) A8 \% Q9 C- G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0 s: f, w# h8 o- t  F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/ h  {5 X- K& V/ ?  @5 U: @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* P. v4 w* x2 o4 s* z
* x; N/ n6 h( @. O, [6 k2 P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3 Z+ d9 D6 S5 b3 N, p. b; B
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$ u. Y: e5 i1 F2 Q8 ], H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9 S. y+ D9 Z" c, w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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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% F7 }) W8 c4 g5 n$ S; q; J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$ k9 d* Q; w2 q, F7 w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" c4 ^' h2 P. O" m3 g- f# U( D$ u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  M1 C4 W0 d+ Y$ f0 `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( u( m$ K. K. P; o, i8 F% T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: C7 b* g4 ~9 _0 i) b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! d5 n: F0 @; ^) d% v) F' Q2 X6 u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8 r# U, W' e6 j  ?5 \) s" H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. P+ Y$ T5 S* b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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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( R* G: c* e+ B2 \+ f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/ \) e: J, n* c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8 N# p( b  O4 A2 ]2 U4 h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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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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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! \# V& w; \3 r, p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$ I9 u0 f! P" t0 i. h1 ?! m9 g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: p+ o- j5 F: N8 u( m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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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8 l9 o" G; W* q: ^  e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& B5 F+ x! {9 E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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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1 U# ~6 T& T* l3 p8 m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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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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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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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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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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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* M* ~& P* ]0 m1 j$ O6 {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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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5 f7 o/ G& G4 m* l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! {+ _/ C0 [; l0 a; H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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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+ W( L$ a- ?1 Y* _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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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3 S+ H6 G' r$ ^" [" o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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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8 H# m! |2 A7 u3 r/ J+ C' P1 Q( }+ U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% {, \; M' y; l$ |% Q4 n3 d8 J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
3 N1 K# p% z5 T; O8 }, K; L  X) n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5 i+ ~% q0 L/ [( k$ k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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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, {, Z' [" D% R3 M" C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: W! f# v9 m$ L* t, m- h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# Z0 U* ?0 `0 L& {1 H9 [+ v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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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S* P2 \0 l/ w. W2 L" @. A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1 z0 S1 @* c9 ^- o; t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7 y" A" b# I& o! _/ ^6 L, W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  d2 I3 w. G$ u. N" \- \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+ c. K6 q% y" m. k# U( F* }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1 ?0 Z4 p. i6 r! i* `! ]" j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: \' ^) L7 r! y$ [1 a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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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2 y+ ^5 ]  e" Q; L' e# l7 k* _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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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0 r. `' O/ Z; E7 Y' C  v7 ^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0 A: k7 |1 B$ v- M0 _. Q2 J& d. L9 J& T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( \/ y6 Y# ?4 u+ H( z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3 z7 C) N3 j3 [0 ]. ~: Z/ N: d8 \' l
' v  ~) ^1 y" N3 Z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9 ^$ F8 M/ u! P9 o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  p) K3 q/ h& }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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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w2 x+ E0 o# m1 b, `( w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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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( g/ Y+ k& z8 M7 I& Z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) g+ X5 l" P) {5 `5 r; B6 U2 i6 F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6 `4 `5 d6 c6 I, T# I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& R; I4 \; |) i' \: x: g: M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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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" q2 u( i; M6 K& C/ N9 e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$ |0 f% _# W0 b8 Y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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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# N" e: b3 X1 m0 U. W5 T; P+ {6 h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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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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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`, j3 a" d5 O$ l5 A. S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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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2 `5 s; M3 P  \5 ~% ^# `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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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0 r+ K5 K0 V6 g. a3 P2 w2 ?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2 ^) j: L6 R! a2 _# A3 U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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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% ~% `* U% {% D# C" W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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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?; r6 g+ v* d0 U  W' e* ~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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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3 y- K5 B; A; O0 r1 }: }: {; _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* i0 I- Q/ ]; C. e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' d' ~( n0 ]; L, c她的唇吻起来。

, b3 Y4 B5 j4 O6 y& r1 J; h+ `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1 J' \) A* p9 o" H2 e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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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a  u9 ^& S: g# F2 ]; G/ e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" E! ^4 s0 l/ j$ h: F; r0 I* q2 o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7 V! V+ |5 Z, i4 n0 X/ f; l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' K+ ^# \9 D3 P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' J. S6 ]( n8 P- a. T4 ^( |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. {" ?! ]  I4 P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. T/ {/ I* c2 c8 ?. M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* M1 d# @/ B- }3 h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% e0 \3 d! b0 `( f, N/ H, l- \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' m, e4 [- {' K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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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4 d1 g7 \6 j: o, l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; w3 C7 n6 I) a3 {2 A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; X. _; I# m, D, \' W% ]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4 r$ M5 O) f/ S3 H4 v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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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2 n6 N& g  ^0 q. i9 N( `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, v  z4 B, s: j( i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3 {* w- Y3 r% E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1 h8 m' c2 e  y) K; Q$ X- S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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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~; s1 b# Y, g( E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, Z( O6 I5 d# ~8 @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1 d9 B4 H& ]/ O' v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: A- T" I' o9 V- H$ R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- s. ]2 c5 m& o' J9 l3 f3 ~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4 F. e" h5 o3 v+ X, h8 @* F显露出来。

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" P* U9 z0 x2 f, N! g' j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6 B+ f1 b; d3 S被扔到一边。

5 z: m: u8 ~" {1 e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% a1 c, m* Y: y% D住自己。

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# J. z  r- X4 ^  \# \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% h( z/ \* g+ I( z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0 v$ \  ~+ }3 w! Q6 t- E/ s% {
: ^+ D* s; i; I, _4 s6 `0 l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+ z& b5 _+ V  }- f3 |9 t8 |2 a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9 C0 g3 Y8 O! P/ S% P5 `% K% r" ?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6 _" E7 t4 @" K
& y; X5 `  K9 E9 E3 g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" V5 g* C) Y/ v6 M; \$ ?, T. s; p6 N* `
& F" Q6 i3 i: `5 G, {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5 B6 f. j0 E5 i! {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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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$ y9 q7 _/ \, X: B7 F, I点儿。
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' f4 d5 ^4 t! ~6 u) l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3 r8 R* ]8 ]) q4 |2 A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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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: V+ V- ^1 j) L, P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$ J1 o+ o' d  w  V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  q/ m/ P! L% V5 }. I  L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" K( h7 }, H/ q% n2 t* v3 V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% i8 b  Z2 ^9 u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$ o6 q4 J0 C$ u9 T; ^9 ]4 o% ^
7 u( O6 [! k# L; |" h8 o- I; k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6 I9 s1 G1 V6 Z- g$ c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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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  K+ |" s! [  u) u- M9 v  e般配了？”
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2 L9 c. m. p, U0 h4 Y1 D3 ?, S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/ g  B; w6 n9 t* N. F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$ Q* I0 P" I/ m8 N; O; @5 {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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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U; Z7 p% l8 J4 g' ]2 [- h8 m$ N1 u0 n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; G3 e6 h- k2 l& K# R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# U+ C! A+ b5 K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" `$ G1 q" P: s4 E( ^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( D! @' V) l' r# Y1 q5 {
( G3 ^$ x4 ~$ l( f' s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5 }. Y. Q' f" Z& ?; o+ F) i, X( F3 x坏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1 H; R% ~' E" q$ k& y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0 l0 ]: a9 p0 {$ c" z6 {/ t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3 _% w3 m  i( o7 E; L5 r8 e9 i# F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. }/ u: h, i9 X6 V7 _( s墙壁。
0 }: g4 g+ c- r: b+ w* |) _& p
# O8 d" W8 ~: Q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, j1 m; d, p* w. r# ^( _6 p* V
$ T% @$ g: J4 r- ^- Y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" U4 y4 X3 U, p9 j4 u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  F7 Y2 C6 Z3 ?- @4 K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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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5 E6 q" |/ v' e0 P. u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$ w" b. L. @' M5 ^& B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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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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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: `; n, U+ l  Y, O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' d6 I$ O" g8 `- k
: g* F' x8 M4 [7 c0 O! T/ k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- H  a: d6 \' M) M  [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) f5 P$ e5 \& n" n) W4 b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% g) ?- z4 V2 H( a6 {/ |4 [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* [) E, D2 O2 `7 i2 v, e“你得走了。”

1 W% X: t" {  S) G) s: G8 G; y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5 y, ?+ P6 V6 x% U0 V# r; H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0 A5 _  ^& M$ }( {: R9 A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+ h8 I, q- u, z! r, f- L2 v) i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1 j2 X& y1 ?- h. c! N& M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! G7 j5 l' t8 e+ z$ U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' [# Z0 l0 `" F) W& J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+ y# ^+ a7 |, |+ v  Y
4 P- d+ V, c8 j; l% p8 W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  C" [  p% n$ z: V$ o
, |" I; K0 N, ^5 C' Y" e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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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) U* A4 y" @- O/ A& H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9 M$ k2 b# |9 B' [6 J. S8 }' o( F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" |. N" N9 ~4 q. U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5 K. g  Z5 k/ x  {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 ]  b; u  w* D+ K8 J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! ~4 ?- H6 ?; K- U% Q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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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~3 O/ b; L  h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$ A7 c/ |8 T! ^- I7 S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7 \+ d9 s4 J2 |5 y# o; q1 r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$ d% @$ Q+ u0 A/ i+ B( i) \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6 P* A5 W# Q$ U& K& i- e- E' H7 M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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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4 |' D8 }5 e0 O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0 X; [% `9 X9 s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9 y" J8 x1 M* [& O2 Q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! {( @, ]& u8 r' e+ K5 s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9 m0 _+ {' {9 @8 z* k2 a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' A& K/ Z1 g; a2 Y. z; o' q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) y# \7 N" |9 y! v0 X0 O4 ?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+ ]# d+ t7 Y" S* G- n) C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3 F, a2 l9 S+ Y& e1 {& m- O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3 `: V  {. k4 g- N3 ?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  C2 w+ Y. D" q: V" N: B4 E4 K. R0 h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  b3 |9 L% V0 i! @
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1 u) h  A- g0 [7 w5 y' E7 p
6 X& B9 ]: _( ], P; S$ f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' p! w. P, a9 n& B0 `. g
) `, L: n% V; y0 |/ I; ]/ R7 f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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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3 `- X: Q. K) A& ~3 w% b& G& P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6 R( ~. |$ ^5 ]) ^. C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& ~& J6 `1 f8 _! V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- S% U( R" a+ m- e" q
4 W+ K+ V# ^3 S( G! R; T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  ?9 `# p$ ^2 N& L+ Q; o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6 n3 t" z8 e) d- R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( j) r- c) s$ d$ V; y/ i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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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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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9 @, ^1 P8 L0 M; S6 X# Z) j0 W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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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* B3 g, P( q! O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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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: j! E* X8 C# H5 g! m5 m3 {8 D+ q- e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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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: u( C: E4 Q5 Z9 v0 \/ B0 g* R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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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3 M# e: Z1 ?0 X1 \0 O: `# S! X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+ E) G" ~, [6 R2 c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, a! p' G& f/ q* K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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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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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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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6 ~# O/ l' |8 }/ Z说一遍。”
6 ]( a4 y& |) e- |
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* ^3 B; c. X: {) U5 j( [
! z* R+ T. e1 X" b5 ^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8 ~4 t( s  h& T& B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! U0 o  L) O& n9 s$ H8 n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- P  w1 |" V, w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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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# m6 @; [; d' n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4 o  q: @5 S6 D1 c& _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3 o+ s' c4 V; b4 _# ~# }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3 v* g$ U$ o/ h& A5 t# p- P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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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$ w1 s% [" d6 o3 G5 p: f8 I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4 x+ N0 q4 |0 |3 ~# ^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0 w; D/ }, x: o# F, W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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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0 |, C3 ^- q( \! t9 z
$ K, V. p. l! J0 M  v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' a* g# h: q% n, _( M/ t0 j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! j- b: r! a  J, }8 [
& X6 ^( p, x: N/ I+ E+ q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6 \, M; w  ]$ Z) N- `& y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# R( L3 g# ^8 c  h, ?$ b3 N0 ?
) ^+ N2 F; }. d+ u" a2 D1 S* v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* C6 S8 A3 X4 `! t7 ^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2 b2 b& a( \+ V$ t7 v  _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5 Q1 F- f: |% b; v, Y* q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3 c6 x. a4 d) s' U$ k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8 L! x% S% A; y7 a
7 y+ U2 \( q2 R: u$ x$ U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$ J4 e0 k( Q+ r3 ]& W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6 h) s4 V4 M. w& F; l, R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6 L2 O6 t2 Z6 j+ E) q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/ ~1 i2 ^' W- Z4 R5 [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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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" E$ ]9 i8 i9 n: ]" L) d' J4 K1 n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7 y6 l2 A" T) Z* v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! L3 x% n! W) V/ ?7 E! E- L9 X. e6 n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; a0 f( X  W% J4 W8 t, d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0 K: m8 `! r* J* Y6 ^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; b) X  B' i4 ]7 R7 k! R. C2 E
' G/ R" y5 h. T2 n/ Q/ S6 g: N0 T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# l, x* C# I+ Z, d7 ]2 N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* R; m1 o  ^9 F8 z/ ^1 ~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7 _! _+ c8 ^4 _
% M. X  m+ J9 z( v, T% k+ E4 o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
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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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' ^. r9 e9 Y% k! {# H6 U4 p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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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) l: v4 ]- N/ M" H# o( U8 K% R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" C: J! D2 I+ d: M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% c9 @+ e& R8 ]5 h7 `6 s* v难临头多久？”

0 D% M$ y" _6 c% ]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# H9 |' V7 F+ C$ n% @3 O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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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- c/ Y6 O' c3 f% c! R; Q" Z* a2 Y你爸妈了。”

+ ~5 f9 e" N9 u/ k" h5 Q3 _5 W5 V7 \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0 a2 o' j# H) K( D9 }: C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" F/ G& f: A+ y& l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5 v' z1 P- P) S& N% Z8 M/ ~6 a
4 P7 Q, [1 F( ~5 B3 G2 U1 f$ w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7 Y$ E% J5 Q, T5 a3 V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# M! U# B3 B, j' \+ z3 k" _- ~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# p; t; [/ Y( e: j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: ?: \6 S0 z( j! n) i5 G5 w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# a  P/ h: I0 n7 B2 |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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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4 Q, ~2 P1 J# |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4 S. l  I% n2 e) ]$ e) F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- l' \1 l" v8 y+ s% K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$ j3 c' a9 b! z7 Q% r9 L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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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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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  t2 p) ^/ \8 `' N; n3 b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" X" S, H) U2 U% U豫。

. u! _  W  O% i% c4 [9 S- D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4 [1 ?* A& Q4 t; r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; P3 h5 t$ y7 n4 i/ b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' t. y# }4 D9 U9 R+ g' X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" S* N$ \5 }# m' _# p- w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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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( \1 X; O7 N0 x  i0 g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  T2 F" I- L5 d! S+ O- Y" `8 Q" k; v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" ]: [- H2 f$ a/ m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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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I/ s8 Y, m- p* I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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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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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！”

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$ e+ W6 ~% T, ?9 e4 _) |! v. k  |/ Y: e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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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$ K9 w& L9 _/ h  }  t  Y7 ~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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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# E+ S) S7 c" \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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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# m, i: U1 i7 W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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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/ O) I+ M7 Q( G4 [  ?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$ `. T8 [9 @  g8 K3 h/ `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, U( T1 \( D. A+ n的一切可能。
1 }& I" _  R, v  }* l1 Q+ z5 M# @
; G" ^5 Z3 C( n/ U) ?* w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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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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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, ^; l0 {* b& j' R$ W, I  z6 m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' N! J$ @1 s" K9 I- J+ Y/ _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" r9 p* Q% O/ I- f  A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% O3 u6 i) N$ x- l7 N6 ^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, z; ]* P4 @& S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! D; T! I; o, {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! [5 R1 A' L3 y# y( s: t3 w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% t* V# h. s! K+ d. l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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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! a/ T0 m% W  P1 H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- P% W; t% B2 N8 n1 h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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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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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X1 V0 Q0 F/ X$ ~2 ^7 ^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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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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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m0 p# I8 }* T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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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[3 I' F$ \+ z+ x3 B$ K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# n$ |* `" S  x! Y3 e0 M! h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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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$ I) z, q( p+ M9 s; ]6 k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, ~/ s; g2 J; W' \( B& O' I; Z1 u5 C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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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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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' y. A; j1 g8 E8 f" o& @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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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# H% d: @  q: P0 _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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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_& G, K# m5 k- P) }+ Z; y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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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/ ^" k1 s/ n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" ^0 [3 N( Y$ G! O6 y( b' m9 G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9 Z6 [& b7 F3 F5 ?& }: |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) \0 N' `9 B3 H. B+ O! l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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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8 c6 e& v' C8 D8 `9 f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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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& z6 }1 [" H2 U/ [3 K! h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# L  j2 g" V% r' I2 u  `# i3 B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4 o6 _; [0 W1 f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
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4 x& b+ X) @4 E! Y+ @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5 ]3 L6 c+ r. I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' S3 v4 [0 t: c) o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4 Q4 ~% \3 K2 j' U2 w7 j/ a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' N& g" t- ~2 a, }* w, l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7 B* p7 y$ Y# d" Z. {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! Q! ?! y. y* t' P6 _; a
3 g8 q, v6 N+ J9 L' N3 g% v9 c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. H! V8 }3 }8 z" k8 R* {- {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
: x  k/ o4 A; I* T1 T4 L9 o4 C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( C/ b, h0 {) R. x0 p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; V4 k2 N5 _1 r6 ^1 I$ z7 i8 T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1 n! O% W4 e# U5 o2 _0 I4 @# ^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7 A. q3 E4 v% j# w! N: U: h% P& c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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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% z" s% e/ \4 d& b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3 q# ]  A  T4 w1 H/ I) S: w' t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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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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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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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9 J0 A( t9 P9 X5 p7 r2 E. X3 L9 t) t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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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8 p- C' ]7 \. T( B5 d& C9 {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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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9 R3 y* @/ v& \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9 `8 B; A- i/ o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" A' _, w* }) D, k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  u$ V. s, y) k& Y, H4 x% d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: ?* c2 T% Q  d! P2 g% w  V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3 s2 i' X( @# Y6 m3 u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" S/ L$ k# s" z4 i4 j0 V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1 O( k: f1 e% H, |8 o" B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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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3 {2 p7 m6 l, X- A$ B  G1 j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+ P, q7 B( E: V& h5 x4 n5 ~  s) o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* a# x: {+ d  M, }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6 ?+ n9 M9 U1 P$ a' N2 u! p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$ v6 n8 f: e+ E( |& i( p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8 j. i& X& N% ]- v. G+ f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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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E5 n* A4 ~+ `5 Z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: C% s, z! `+ i- P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' P& D( D- T6 c: l/ ~3 _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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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/ H4 u+ e' j+ L' o) V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  h0 ]6 T. `& r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0 ^) M# K( p, Q& m; g$ N9 x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1 L2 X8 @& R8 Y6 w6 F% n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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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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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{" M7 x1 E/ A) d/ W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# i1 h) \! j3 x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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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- h$ f: ~* o) d5 D. K, ?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  R7 h, y. v( F( v5 [" h  x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3 e, \% n# M7 G! u! X  Y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9 U9 t1 u* n6 W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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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